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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日谢村访酒——揭秘洋县谢村古老的黄酒制作工艺
一
壬辰蛇年腊月初八(公元2013年元月19日)的中午两点许,冬雾薄薄的飘洒在辽阔的田野, 太阳在一些云层的深处,陕南的冬日,云多雾也多。我透过车窗看天,云和雾在一起,只是当我平视田野的时候,一层薄雾笼罩在一年年生长粮食的土地上。从小识字就知道这叫田野。我们沿笔直的108国道,在叫做田野的大地穿行。小轿车的速度,反而让我愿意追想农耕岁月逝去的一头耕牛的慢。
今天我和朋友赵先生、陈先生一起相约前往洋县谢村访酒,去造访依然在民间传承酿制和飘香的谢村黄酒。现代工业化大批量生产的许多黄酒,品牌很多,我没有记住,也不想记住。就像热播电视剧里的热播广告,在我脑海的迅速消失。我想寻找黄酒之乡——洋县谢村的民间手工作坊,想在坊间村巷、可能有炊烟升起的青瓦屋檐下,在流淌着泥土气息的民居老屋里,寻问一些黄酒的话语,说一些草根的乡音俚语。我相信,一个俯下身子,踏着仆仆风尘的访酒者,在这种情境中,一颗心最安宁,一双目光才最单纯,一副表情才最真实。世事红尘,已经把我们遮蔽的太多。像一个人随身携带着屏蔽器,屏蔽自己,也屏蔽他人。我还是想走进生长粮食的土地,走进一个村巷的深处,打捞一点岁月的痕迹。向岁月学习生命的细节,和一些细节的千年顽强。谢村的黄酒,可能就是一个岁月的细节,细节的深处,我一直认定是在一个民间的老作坊。除此,无以担当岁月的细节或者谢村黄酒的细节。或许,正像一个人的毛细血管,在看不见的地方,它最鲜活,也最富有生命的势能。
我很遗憾,也很抱愧。这么许多年洋县谢村民间黄酒的历史细节,就在身边,我今天才蓦然回首,如果目光有重量,相信,我今天的目光有一些持重,和几分的真诚期待。
我们驱车赶往洋县谢村的道路不算远,几十公里的平川路,很快就到达,像我回乡下老家的一次走亲窜友。但我又分明感到,自己和谢村黄酒的距离很远,我在浮躁的现实里,追赶日子,一些红尘的风把我吹透。我在俗常的日月,喝过许多次的洋县谢村黄酒,也看见过许多品牌的洋县谢村黄酒,我不知道谁是千年传承,谁是传统工艺和手工酿制,谁是现代化流水生产线。商品经济的潮,和时代的躁动,让我或者我们的一些分辨,变得迟钝或无言以对。更多的时候,我是沉默,我是一缕无奈的目光。我相信时间的淘洗,物质或者精神的东西,和时间一起奔跑,像一场最苛刻而又残酷的马拉松赛跑,最后的赢家是时间、是和时间一起裹挟着沧桑年轮而来的精神的遗存、文化的细节。一代代人走了,只有土地和青山绿水,积攒下我们人的双手的智慧。在民间和乡村,我相信;在炊烟还在轻轻缭绕的一座陈年老宅,我相信。
往日的喝酒,不是问酒;往日的品酒,不是访酒。
今天,我们走在访酒的路上。是问酒,是回家,是回到黄酒的家乡去。那儿叫谢村,中国洋县的谢村。